淋巴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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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倒娶丈夫进门后,以为日子会越过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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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后霞,安徽省六安市金安区施桥镇人,早年因为家里只有我跟妹妹两个人,为了照顾这个家、照顾日渐老迈的父母,我选择了招赘。年,经人介绍,我把丈夫“娶”进了家门,不久之后女儿便出生了。作为一名农村妇女,我没奢望过穿金戴银的日子,只希望老人的晚年能健健康康,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我原以为我们家里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可没想到不幸却接踵而至。变故发生在年年初,当时50岁的父亲开始经常性的腹痛,每次疼起来都难以控制的在床上打滚。我跟老公拉着他医院,直到3月份才确诊为“胰腺癌”。看到“癌”这个字的时候,我的眼前浮现出父亲大半辈子的辛劳,父亲对我们姐妹俩的疼爱,悲伤与泪水禁不住地往上涌,我不想看着父亲就这样在痛苦哀嚎中走完这一生。当时,丈夫心疼地看着我,安慰我说,“医生说了,手术后,还是有很大希望的。”之后,我们夫妻俩四处借钱给父亲做了手术,初始的治疗很是顺利。半年后,就在我们以为这个坎要过去的时候,我父亲的病却急转直下,再次恶化。我们想尽了办法,可还是没有留住父亲。父亲的离开,让我们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可生活还得继续。那时,农村还没有医保,父亲治病花的20多万都是借来的。为了还上这笔巨额外债,我们夫妻俩不得不舍下孩子外出打工。年9月3日,儿子杨盛出生了,添丁进口的喜悦加上忙碌的生活让我们渐渐走出了悲伤,儿女双全,生活也算美满。然而悲催的是,当时母亲身上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瘀青斑点,查出了血小板减少症,母亲为了省钱拿了点药就回家了。看着破败贫困的家,看着被病痛折磨的母亲,想着孩子爸爸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四处打工,我在家一天也待不住了,等小杨盛长大一些后,我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了母亲,也外出打工了。开始的那几年,我们夫妻俩每次离家打工时,家里就哭成一片,女儿哭儿子也哭,可为了还债,为了让他们过上好点的日子,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一次次狠心把他们推开。现在想来,真的很后悔,后悔那时没有好好地陪孩子们。那是年10月份,大女儿给我打电话,说弟弟胳膊上长了一个大包,我挂断电话后便急忙赶回老家。医院,经过检查,医生怀疑是恶性肿瘤,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我当时一下子就蒙了,当天就带着儿医院。医院,做了肿瘤切除手术后,医生把肿瘤送走做了病理检查,在医院煎熬了12天,病理结果出来了,诊断为横纹肌肉瘤。听着医生对这种肿瘤的解释,我和孩子爸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像失魂一样走回了病房,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可看到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被拉回现实的我哭个不停。当我们夫妻情绪稳定下来了,找到医生咨询治疗方案时,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孩子病的严重和治疗的困难。按医生的要求,小盛要接受近1年的化疗,根据情况还要做放疗,如果一切顺利,度过5年的康复期后,孩子就痊愈了。年10月底,对这个病一无所知的我们开始了艰难的化疗。看着从前乖巧可爱的儿子因为化疗,开始变得不吃不喝,脾气暴躁古怪,难受起来不停地哀嚎。尤其是第2个疗时,小盛不仅高烧不止,还出现了无法大小便的情况。儿子鼓胀的肚子、哀嚎的哭声,束手无策的医生……那一刻,我感觉没有希望了。孩子看不到希望,身体上劳累、精神上打压、金钱的压力,让我们夫妻几近崩溃。那段艰难的日子里,儿子的笑成了我坚持下来的唯一支撑。都说女人当了妈妈后会变得刚强,我的真实体验是,当了妈妈后尤其是子女遭了难,妈妈就成了钢筋水泥做的。儿子化疗的第3个月,病情趋于稳定,我们也有了基本的常识,不再那么恐惧这个病,可治疗费用巨大的现实困难让我们束手无策,孩子爸爸只能回老家打工挣钱。医院里陪伴孩子的日子里,我开始变得日夜颠倒,经常忘了吃饭喝水。记得小盛第6疗时,晚上突发高烧,医院几公里外的出租屋。孩子已经烧得陷入昏迷,我背起50多斤的医院的急诊,当医生接过孩子后,我顿时像被抽调了筋,瞬间瘫软在了地上,所幸在第二天一早儿子的高烧被控制住了。就这样在磕磕绊绊中,儿子经历了最初的难以适应每日哭闹后,慢慢开始变得坚强。而治疗也变得越来越顺利,年的正月我们做完了所有的化疗,随医院,做了22次放疗。放疗结束后,小盛又继续剩下的化疗,而我则一直期待着儿子的重生。图为长时间的治疗,小盛的手已变形。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肿瘤是如此的顽固,的9月份,当小盛的化疗进行到第10个疗时,发现孩子的病情没有太大的缓解,我开始四处咨询医生和病友。最后,在各方建议下我决定带医院。年9月1日,我医院。检查发现小盛的多处淋巴有肿瘤残留,医院决定给小盛做清扫手术。9月10号,小盛接受了第1次清扫手术,到了11月份又做了第2次清扫手术。连番的手术加上再次的化疗,我的儿子直接被折磨得成了木偶,只有在疼想吐的时候哭闹两声,其余的时候就黏着我,让我陪他说话,说他小时候的淘气。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对于我的小盛,这句话却失灵了。年12月30号,小盛在经历了16个化疗、22次放疗、3次手术,长达1年3个月的治疗后,我们被告知小盛进入了康复期。可谁能想到,结疗半年后,他的手臂上再次长出一个包,医生确诊再次复发了。年7月21号,我们重新医院,8月6日小盛接受了2年来的第4次手术,之后又重新开始了化疗。我感觉像掉进了一个又一个循环,怎么都挣不脱。为了凑出接下来的治疗费,孩子爸爸如今拼了命地四处接活,浑然不顾白天黑夜还是安全危险了。我的老母亲心疼孙子和我们夫妻俩拖着病体赶来了济南帮我照顾孩子,让我出去找了份夜间理货的工作。如今,按照治疗方案,小盛还要做4次强化疗,然后做1个半月的放疗,之后再做半年的维持治疗。经历了那么多,我已哭干了泪水,学会了如何带儿子适应这种治疗的生活。可金钱的坎,我们却怎么也无法跨过。治疗至今,我们已花了40多万,这一切都是借的,前些年的收入都还了父亲生病时的欠债。而要让儿子顺利做完接下来的治疗,最少还要30万,我们已经倾家荡产负债累累,实在拿不出钱给儿子治病了。如今已经无处借钱的我们,只能指着四处打零工来维持。作为一个母亲,尤其是我这样,有一个患大病孩子的母亲,我不奢望孩子未来能大富大贵,我只愿他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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